EMBA的小眼睛

雖然每個人都各不相同，但有兩樣東西是人人都相同，那就是始點和終點。人生只有一種結果，每一個人都是如此，那就是死亡。要著急什麼呢？太著急，那叫「趕死」；始終不動彈，尸餐素位，叫「等死」。所以要把人生放慢、呼吸放慢；要學會欣賞、享受人生美麗的過程。

把呼吸放慢也就是調息，這不是指一大口氣一大口氣地呼吸，首先要明白調的這個「息」是什麼。按照修禪調息的分類總共有四種。第一種叫「風」，是「鼻息往來有聲」，就是吸進去呼出來聲響很大，這種呼吸不能守，守這種呼吸反而會使氣散；第二種叫「喘」，「雖無聲而鼻中澀滯」，雖然不是呼哧呼哧的聲響很大，卻鼻中感到呼吸不暢，也不能守這種「喘」，「守喘則結」，會讓氣機鬱結；第三種叫「氣」，是「不聲不滯而往來有跡者」，沒有聲響也不澀滯，但是呼出吸進還是有痕跡可察，這種「氣」也不可守，「守氣則勞」，守這種呼吸法會讓氣耗損；真正可以守的呼吸法，是禪家所說的第四種，叫「息」，是「不出不入之義」，如果使用這種呼吸法，從外在徵象看不出來是在呼還是在吸的，「綿綿密密，幽幽微微，呼則百骸萬竅氣隨以出，吸則百骸萬竅氣隨以入」，呼吸的氣息很細密，很綿長，幽微而不能覺察，呼的時候四肢百骸和周身孔竅都隨之綻開，氣機隨之而往外排出，吸的時候四肢百骸和周身孔竅都縮回，氣機隨之而向內吸入。所謂的「調息」就是指要調這第四種呼吸。

具體怎麼做到呢？我也整理了一套很簡單的方法。《老子》曾說過天地就像一個風箱，人體裡也有一個風箱，可以在腹部體會出來，人的呼吸實際上是在拉風箱，腹部隆起、收縮就像是在拉風箱。練習慢呼吸，就是在人體的這個「風箱」上下工夫。開始的時候可以有意識地關注呼氣和吸氣，漸漸地不用太在意呼吸本身，把注意力集中在下腹部，關注腹部的升降、起落即可。升起時腹部隆起到頂點，收縮也是收縮到極致，這樣就會把呼吸放慢了。起、落一開始要用點力，漸漸地就不必要再用力，變得非常自然。每次練習這種慢呼吸至少要做60次，每一天至少要做兩遍，這樣就能逐漸地讓這種慢呼吸變成非常自然的一種呼吸。

• 我所主張的慢呼吸有四個要求：深、長、勻、細／
深，深呼吸，就是一呼一吸都要做到頭；長，指呼吸的時間要拉長，要放慢；勻，是指呼吸的節律要勻稱；細，就是指呼吸的氣息要細微，不能粗猛，也就是前面說的「綿綿密密，幽幽微微」。

這四個要求，一開始的時候是有意識這麼去練，久而久之，就變得自然而然。還要注意：「吸入一大片，呼出一條線。」吸進來的是自然環境中的清氣，要吸入一大片；呼出去的是體內的濁氣，要慢慢呼出，呼出一條線。當然，還有一點很重要，就是要用鼻子呼吸，不要用嘴呼吸。到一定的時候你會體會到，用鼻子呼吸時左右兩個鼻孔所呼吸的力度可能是不一樣的，吸進去的氣是不同的；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，會發現左右兩個鼻孔之間的氣在那裡循環。

（本文作者／張其成）
（摘自／養生，先養精氣神／時報文化出版）